锅包肉(约稿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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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山河令|温周】娇娇客

*又名教你带温客行滤镜看周絮(垂死病中惊坐起,曹贼竟是我自己)


桥边第一眼,温客行就知道,这定是世上最娇俏的美人之一。

 

 

一副九宫流云步,自是潇洒第一流,可是偏偏这人的腰肢那样软,那样纤细,实在很难将眼神分去别处。

 

温客行看着他与阿湘逗弄着玩,偷偷用手比量着那人的腰,好像是他一只手就能掐住的样子。温客行难得对人间的东西产生了些许兴趣,毕竟这世上美人难得,有趣的美人更难得。

 

何况……

那人有着那样一副美丽的蝴蝶骨。

 

 

“最是人间,娇娇客。”温客行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遥遥一点,“敬美人。”

 

 

 

阿湘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家主人莫名其妙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,“说好了到人间便做人,怎么好端端地又发起疯来。”

 

那时他们还都不知道,正是这位远客,载着恶鬼,反渡忘川水,踏过奈何桥,回到这人间世。

 

 

 

虽说早知道那灰头土脸的潦倒皮相之下,定是一副罕见的美人胚子,但是一时间识得庐山真面目,温客行一时竟也有些恍惚之意。

 

“阿絮…”温客行把手拄在下巴上,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张美人面。这世间皮囊,好看的,不好看的,他都看过千千万万张了。但是唯有这一张,真真叫他魂牵梦绕起来。明明也是和他一样,舞刀弄枪,杀人不眨眼的,可落在他眼里,一举一动,却尽是风流。那双拔剑的手,挠人会很痛吗?

 

周絮发梢上的水珠还没烤干净,顺着那副世间罕见的下颌骨流到脖颈,在锁骨上略一停留,又倏地钻进更深处,迫不及待地轻薄起来。温客行视线略转,在周絮看不到的地方喉结微动,用手勾了勾领口,这暑天里,着实有些热啊。

 

 

“老温,去给我弄点儿吃的来。”

 

虽说平日里顾着那人内伤未愈,温客行向来多多少少都有所照顾,不过一向也都只有他热脸贴冷屁股的份儿,周絮主动指使他干什么倒是头一回。虽说知道他打发了自己,去解那缠魂丝匣,但是温客行诧异之余又有些难以言喻的高兴,“你怎么不自己去啊?”笑问了一句倒不是为了什么正经答案,主要还是想看周絮到底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。

 

周絮略一闭眼,微蹙眉头,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,实在是没有任何真情实感,假的很。可是偏偏就是这份摆在明面上的造作,像小猫一样挠着温客行新长出来的些许心弦,奏出一曲乱心曲,乱了心弦,也乱了神志,“好好好,我去,我去便是了。”

 

周絮闻言,略略扬起嘴角,像是小心思得逞的小喵咪一样得意地喵呜,明明阖着眼睛,却明媚如春,娇俏如水。——太柔的美人易碎,但是周絮更像是一汪干净的水,天地赐下骨肉,自己结出一颗琉璃心,生疏时是冰,坚硬又冰冷,可你只要给他一点温度,便悄无声息地化作绕指柔。

 

 

 

周子舒。

你果然娇俏。

“又娇,又俏。”

 

“嘀嘀咕咕什么呢!能不能快点儿,饿死老子了!”

 

“来了!”

果然是娇娇客,骂人也是娇娇的。

 

 

那之后不管周子舒干什么,温客行都能从中品出一个“娇”字。

 

不耐暑热是滴下的汗是剔透的;装腔作势地骂人时,嘴唇是软的;手握白衣时,指尖透着粉色;与他人缠斗时,便更是腰若韧柳,身若飞絮……虽然那一脚,踢断了那人的鼻梁。

 

江南大好春光,桃红柳绿,软水柔风,眼前景是好风光,眼前人是心上人,温客行重入人间这一回,头一次对未来起了一份期待之心。

 

阿湘虽说眼光不好,不过那傻小子人虽不聪明,到底品行不坏,未来自是举案齐眉,和乐幸福;成岭跟着他师父接着修行,未来必成大器,四季山庄继承不绝,阿絮大概也会很开心;至于他和阿絮……

 

 

“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啊。”周子舒出言打断了他繁杂的思绪。

 

 

温客行的眼神在周子舒身上逡巡片刻,直到眼看着人将将要炸毛了,才慢慢举起酒杯,“山河不足重,重在遇知己。”

 

 

 

那时候温客行把他剩下的一半心思全盯在周子舒身上,只觉得前路一片坦荡,也许他未必,就那么不得上天垂怜。直到叶白衣的出现。——那时他才知道,原来阿絮与曹絮宁所说,原是半分真,半分假,恭维热络都是演给他看的,快死了才是真的。

 

他以为上天觉得他这一生暂且赎够了罪孽,允他死后去尝烈火灼烧,刀劈斧凿,结果到头来,他以为的垂怜,不过一场琉璃梦,镜花影。

 

明明我才是温客行,你又为何做这人间惊鸿客。

 

 

 

他把他的阿絮,看做这世间最最娇娇者,却原来,他夜夜生忍锥心刺骨之痛,受着剥皮抽筋之苦。他捧在心尖子上的“娇娇客”,倒是舍得自己的一身血肉去祭魂。

 

可他却舍不得。

却也劝不得。

 

 

 

阿湘循着箫声找到温客行的时候,遍寻不到鬼主,却只看到一个潦倒人倚在破桥上,一时间竟不敢上前认。

 

 

“他活不长了。”

“他快要死了。”

 

 

阿湘不敢上前,只得眼睁睁看着温客行狠狠将玉箫掼向桥边,碎了一地人心惶惶。

 

“摔碎瑶琴凤尾寒,子期不在对谁弹。”

温客行颤声哽咽,满心满腔的怨怼与绝望,却不知要向谁去发泄。鬼主一怒,万鬼同哭。可以往他只有愤怒和仇恨,真到了酸苦处,却也无人诉。

 

 

 

周子舒吗?

可他却舍不得。

 

舍不得这位人间娇娇客。

舍不得这人间梦一场。

 

 

 

 

 (我最近写小甜饼总是写着写着就下道了,奇也怪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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